忻州市树 国槐茂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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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目之所及,一片蓊蓊郁郁。忻州道路两边一棵棵繁茂的国槐,一株株槐树仿若城市里一擎擎硕大的遮阳伞。“槐之生也,季春五日而兔目,十日而鼠耳。”范成大《夏日田园杂兴》诗云:“槐叶初匀日气凉,葱葱鼠耳翠成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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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国槐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具有特殊的历史地位,一直很受诗人青睐。古往今来,槐曾出现在无数文人墨客的笔下。王昌龄《少年行》:“青槐夹两路,白马如流星。”这里的槐是作为行道树出现的。白居易《官舍小亭闲望》:“风竹散清韵,烟槐凝绿姿”,乐天居所内有清雅的竹,有碧绿的槐,怡然自得。同样有竹有槐的还有这个:“小院无人雨长苔,满庭修竹间疏槐”是杜牧《即事》中对国槐的描写。其中,白居易似乎对槐树格外偏爱,他的诗文中曾多次提到“槐”,应是对槐树有特别的情感——“忽向天涯见,忆在故园时。人生有情感,遇物牵所思。”诗人久居他乡,乍一见到在北方故乡才能茂盛生长的槐树,不由想起了渭水边故园的美好时光。故居的槐树树冠硕大,在房前的台阶上留下大片树荫。乍见“槐”,而怀乡。

  明朝计成《园冶》云:“梧阴匝地,槐荫当庭。”在我老家的大门外,亦赫然屹立着一株国槐,枝叶茂密亭亭如盖。“密叶繁阴画不成,卷帘双眼为渠明。”夏天的傍晚,我们就坐在槐树下的石头上吹风纳凉。暑气未消,槐树为我们撑起一方清凉。微风里,有各家各户的炊烟袅袅升起,召唤着各家的孩子回家吃饭。那时候一直不懂,父亲为何一定要在家门口种棵槐树。明明是桃李更芬芳果实更香甜啊。父亲说,院前一棵槐,吉祥自然来。每年腊月的最后一天,父亲都会提着浆糊桶,用刷子在树身上刷两下,贴上红红的“出门见喜”,再附上一张大红的过门钱。

  春风吹来时,国槐悄悄萌出小小的新芽,嫩绿的颜色,泛着初生的希望。悠长夏日里,骄阳炙烤下,它开满一树槐花。初秋朗日里,它挂满一树槐角。冬日里,北风刚开始呼号着掠过,一树金黄树叶便迫不及待簌簌辞柯,留下苍劲黝黑的虬枝,伸向头顶广袤的长空,来待明年的春风。

  七月国槐进入盛花期,微风中摇曳着一丛丛淡绿或米黄,一簇簇攒在碧色的叶子中间。走在路上,可以感觉到空气中透着似有若无的清新味道,淡而悠远。国槐尚未完全开放的花蕾,呈淡淡的黄绿色,赶在花朵盛放前采摘,晒干即成“槐米”。槐米可作中药,味苦,性微寒,炒后热水冲泡代茶饮,可凉血止血、清肝泻火。《本草纲目》云:“槐初生嫩芽,可炸熟水淘过食,亦可作饮代茶。”

  忻州各公园里植有很多国槐,应该都是有些年头了。国槐不似垂柳般飘逸婀娜,不及白杨般高耸入云,弗如桃李般妩媚艳丽,不似松树般独树一帜。可是国槐自有国槐的风骨。它更像一位睿智的长者,以睥睨的姿态,屹立在三千多年的华夏历史长河中,见证着这繁华人世间的聚散离合,任岁月更迭。它们高高地笔直地挺拔在道路两边或谁家的院前,夏日遮阳冬季防风,从三公朝天子的周朝,一直站到了现在。

来源:忻州网